回國印象（二）荷塘日色

那是一個冬日的早上，吃過早餐，我們漫步到中大校園裡的荷塘去。其實那不是荷塘，因為上面的不是荷花，而是睡蓮。但因著喜歡朱自清的《荷塘月色》的緣故，便有些牽強附會地把它稱作荷塘了。其實一來本來荷花就是屬睡蓮科的，大家同根同脈，二來把這喚作蓮塘也不好聽。有點標題黨的意思，呵呵。

荷塘小小的，一邊被翠綠的竹林簇擁著，一邊掩隱在樹林邊。雖然塘裡的水不算干淨，但遠遠望去，還是平靜清澈得如鏡面一樣。已是寒冬了，睡蓮大都殘舊，自然沒有《荷塘月色》的風韻了。但仍有一些那麼堅強地翠綠著，給這有些沉沉的荷塘一些生氣。而當中開出了幾朵蓮花，更是讓我們驚喜不已。雖沒有清風徐來、波蕩漾，但凌波仙子的風姿不減，依然是令人賞心悅目的，在這冬天的早上，感覺到心曠神怡。

早上的空氣清新，於是也吸引了一些早起的學生在荷塘邊上，有的坐在長椅上，有的三三兩兩站著，不約而同地都是在做著同樣的事情，就是讀英語。過去讀書時，常常聽到的就是類似的勤奮讀書的故事，而且也有推薦說早上讀書較易入腦。可惜那時的我比較賴，常常是日上三竿才會從被窩裡出來，所以一直沒有達到這樣的境界，沒想現在卻得以一睹。

於是我們一邊欣賞著寧靜的荷塘，一邊和朱先生描寫的荷塘比較著。雖沒有月色流淌過荷葉送來的渺渺歌聲，但有學子們聲聲鏗鏘的朗讀聲襯著，我想，這意境也不會差太遠吧。